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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與帝國:中國當代藝術的文化地理
by Venus Lau
Edward W. Soja 在Postmodern Geographies 提到19世紀人們對時間的迷戀:時間被認為是豐饒而辯證的,與之相反,空間卻是“死實,固定,非辯證和不變”的客體。時間主導的觀點在知識生產和批判理論上表現為對歷史的迷戀和對地理的投閒置散。縱使如褔柯之流的學術明星對這種一廂情願作出質疑,批判理論和文化研究界對歷史的迷戀仍未全面減退。此點在當代藝術表現為對美術史的狂熱。縱使有部份學者試圖探索(中國)當代藝術文化地理,結果卻是藝術典型化,或者文化地理被吸收為藝術史的一部分。本文將以“帝國”和“江湖”這兩個建基於空間性的概念,探索中國當代藝術。
內格里(Antonio Negri)和哈特(Michael Hardt)的著作帝國描述全球化語境下“帝國”主權的虛擬版圖。(帝國作者對馬克思主義的引用,難免會有歷史主義的意味,但是其帝國概念的空間性可作為思考的內在性平面Plane of immanence)資本作為“癌變無器官身體(cancerous body-without-organs)”,不斷複製自身的樣式,產生超越民族國家的要求。資本加速流通生產更多資本,民族國家的獨立性則日趨薄弱,它們連同其他超國家組織被資本制度編收;在單一,共享的邏輯下,築造了全新的主權形式 — 帝國。另一方面,信息科技的發達縮短甚至取消了物理距離,使帝國主權的影響力日益擴大,個體包括藝術只能被動地受其包攬,如醫學符號被刻寫在身體上,故帝國對目前中國當代藝術的生產和身份認同有密切的關系。
另一個與中國當代藝術無法分開的文化地理概念是“江湖”。江湖原本為江水湖泊總稱,后演變成隐士避世之處,亦指“游民”謀生的環境(本文取后者)。江湖是一“另類宇宙”,也是官方/傳統宗法制度的例外。江湖結構鬆散卻又具有自己的等級結構和规则,是“游民”浪蕩的世界。藝術作為難以定義的生產業,其有效範圍一如古時中國“四民”語境之外的江湖。中國當代藝術的江湖地理,以空間化形式,揭示現今社會的共時性(simultaneity),也展示藝術生產者之間的的權力地圖。
草草把江湖當成藝術對資本机器和“帝國”的反抗未免天真 — 二者的關係不可化約為簡單的二元對立 — 把二者等同卻更大錯特錯。帝國和江湖范圍偶有重疊,江湖時而是帝國的徵兆,又可以是帝國的隱喻剩餘(metaphorical surplus)。。。但可以肯定二者是中國當代藝術合法性的組成部分。
結構:
“帝國”和“中國”:國際視野里的中國當代藝術
-中國當代藝術里的“中國”是一個能指鏈裡的名詞,經常游移在相對的位置,此部分采用帝國概念探討“中國當代藝術”此能指的歷史
江湖概念和中國當代藝術
-探討江湖作為當代藝術文化地形學的歷史,江湖如何與藝術生產者越過傳統地緣政治互動
帝國和江湖在中國當代藝術的共同作用
-探討在帝國和江湖的概念下中國當代藝術的符號網絡和結構
-帝國和江湖懸置物質地理對藝術帶來的影響
-Point de Capiton:研究中國當代藝術江湖和帝國的重疊和錯位
,并集中討論當代藝術江湖如何通過全球化超越昔日的民族國家 -地理局限
-"他者之名":以德里达論好客的“外人”概念,看中國藝術在國際藝術事件 — 威尼斯雙年展/文獻展/巴塞爾 — 的位置
-誰是誰的征兆:探討中國當代藝術“帝國”和“江湖”的的主體間性(intersubjectivity)
-生命政治:江湖無人不立,帝國需要不斷尋求人的認受。此部分探討江湖和帝國語境下中國當代藝術的生命政治(biopolitics)
涉足江湖,通行帝國:藝術家個案研究
生產國中之國:“中國藝術家們”(蔡国强,黃永砯,徐冰)
討論把“中國當代藝術家”概念帶到國際視野的中國藝術先行者
“國境之南”: 文化地理中的“南方”藝術家 (儲云,蔣志,劉窗,鄭國谷)
探索文化地理產生的“南方性”
“世界就是角落”:“國際”/“非空間”藝術家 (曹斐,Adrian Wong,徐震)
討論與“中國符號”有所距離的國際藝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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